「Zoom 疲勞」會否成為都市病?

Dr Joseph Leung

隨著疫情爆發已經超過一年, 口罩隨身已是常態, 是視像會議深信亦是大家不能逃避的生活方式之一, 常比疫情前的生活, 大家都經常採用「面對面」會議, 但由於會議之間有可能在不同地點舉行, 因此需要預留交通安排, 故此每天的會議都不能太過頻繁; 可惜自從視像會議因應疫情應運而生, 並且大行其道, 自此不論會議、教學、婚禮、葬儀等, 均採用視像會議模式, 令大家近乎無間斷地參與會議, 甚至同時開啟兩部電腦, 去應付兩個同時進行的視像會議。

在眾多視頻會議系統中, Zoom 是最突圍而出, 亦擁有最大市場佔有率; 然而, 面對每天長時間的會議, 人類不單「抗疫疲勞」, 更開始出現「Zoom疲勞Fatigue」, 早前史丹福大學虛擬人類互動實驗室(Stanford Virtual Human Interaction Lab)創辦人貝連森教授(Jeremy Bailenson)在「科技、思想與行為」雜誌(Technology, Mind and Behavior)撰寫了一份研究報告, 分析了每天花數小時在視訊軟體上, 當中包括Zoom、Google Hangouts、Skype、FaceTime, 對人的心理產生哪些影響。這是第一份從心理角度分析「Zoom疲勞」的同行審查研究報告, 分析了數小時花在Zoom等視像平台對心理造成的影響, 發現了4個原因導致「Zoom疲勞」及提出應對方法。

第一個原因是我們與他人的距離太近, 在Zoom會議上,每個人一直盯著每個人看,大家的臉都顯得很大, 過多近距離的眼神接觸會令人緊張, 因被注視或聆聽的壓力會引起焦慮; 其解決方法是退出全螢幕模式, 縮小人臉大小, 使用外接鍵盤在自己和他人之間創造一個舒適的空間。

另一個原因是我們討厭看著自己, 皆因在視像對話中不斷看到自己的臉, 如果連續數小時盯著自己看, 我們會變得很挑剔, 例如發現自己鬍子沒刮乾淨、頭髮太長沒剪

會增加自我評價而形成壓力; 其解決方法是在自己的臉出現在視頻框框中後, 使用滑鼠右鍵按下「隱藏自己」按扭。

至於第三個原因是我們被困在椅子上, 人類是好動的生物, 即使開會被迫坐在會議桌旁, 也會想辦法伸展一下肢體, 如今視像會議迫使人們坐下來, 大大減低移動性, 長時間坐在電腦桌前參與視訊會議, 容易導致身體僵硬。 有研究顯示, 當人們走動時, 他們的認知表現較好; 其解決方法是採使用外接照相機拉開和螢幕的距離, 然後做一些你在真實會議中會做的事, 例如放鬆緊繃的頸部、坐著扭動等, 在會議中定時關掉畫面, 為群組創造一個短暫的休息時間。

最後一個原因是我們看不見他人的肢體語言, 所以溝通較費力, 視像會議難以看到對方肢體語言, 因此需要做出更大的動作或手勢, 將信息傳給對方, 如誇張地點頭或豎起拇指,這些動作都增加「認知負擔」而令人疲累; 其解決方法是在長時間的視訊會議中, 給自己一個只有聲音的休息時間, 不單關掉螢幕, 更讓自己全身從螢幕中退出, 對牆壁發呆、看看窗外飛過的鳥都是不錯的選擇。

總括而言, 返事太沉迷或太專注都可能出現問題, 視像會議確實是現時疫情中的靈丹妙藥, 令身處在不同地方親人能夠見面, 協助企業維持海外業務, 筆者唯有期望疫情盡快過去, 令大家重現「面對面」會議, 而視像會議只是擔當輔助的角色。